轉載: 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jw!V8XsaTiRGAIh3WqFeZ8z.hTjJlo-/article?mid=686&prev=687&next=683 「菩提」的「覺」,因此只是一種「照見」,就像我們走進一間暗室,起初因暗而無法見物;等按下開關,燈亮之後,室內景物一時並呈、並現一樣。所以《心經》上說:「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,『照見』五蘊皆空……」這裡的「照見」正是「菩提」本覺的一種作用。它同樣是一種「觀」,但是不做分別,也沒有分別之後的比較思維、推理、判斷、作主、決定等等一切心行作用。 「察」有分別、比較、演繹、推理、尋思、判斷、自我作主、決定等作用,因此也就有分別、妄想、執著的副作用,需要「時時勤拂拭」;而「照」沒有。這是「觀察」和「觀照」的不同,也是感覺、知覺和「菩提」「本覺」不同的地方。 從阿賴耶識「恆而不審」與末那識「恆審思量」的區別,從「三自性」不同依止的分野,我們的認知,我們的「觀」因此分為兩途——「察時無照」(末那識連結六識)和「照時不察」(阿賴耶識連結六識)。 如來藏(恆而不審)————意識—五感意識——自性(圓成實性)—————本覺————觀照(菩提) 末那識(恆審思量、)———意識—五感意識——識性(依他起、徧計執)——感覺、知覺—觀察 (俱生我執、法執) 這兩種「觀」就像一個銅板的兩面,當你看到人頭這一面時就看不到拾圓的那一面,當你看到拾圓的那一面時也就看不到人頭的這一面。所以《楞嚴經》上說: 「狂心不歇,歇即菩提。」 「無,名天地之始。」 唯有這個「無觀」的這個「觀照般若」能夠讓我們證知我們生命本體,那個「無相之相」的真心如來藏、阿賴耶識的存在和奧秘。所以他說: 「常無,欲以觀其妙。」 因此,絕大多數的我們都只能、也只懂得觀察這個宇宙、人生的諸般「現象」,卻無法、也無力去觀照我們生命和宇宙的「本體」。 這一「觀行」上面的缺憾——只知道「有觀」,而不知道「無觀」;只知道有感覺、知覺,卻不知、不識「本覺」;只能運用感覺、知覺來觀察現象世界,卻無力運用本覺來觀照我們生命和宇宙的本體的存在。這個缺憾直接、間接造成了我們對於自己這一期生命與人生的迷惘和不知所之。 這個迷惘也就是佛經裡頭一再提到的「眾生之迷」的問題。 一個人「不知所從來,不知所從去」叫做「迷」。 當我們不明白這個生命是怎麼回事?不明白這一期的身命只是我們法身慧命的一時因緣化現;那麼,我們就很難清楚我們這個人生到底為何而來?他存在的意義與價值在哪裡?他應該要走去哪裡去? 當我們不知所從來,不知所從去;那麼,我們就很難不在這個繁複紛紜、變幻萬端的現象世界當中迷失掉自己,很難不讓自己是渾渾噩噩、糊糊塗塗、不知所謂地空過了這一生。很難不在時間、空間的三際、十方裡頭不知所之地流浪,在三界六道當中無可如何地輪迴、出沒。 一個人「知所從來,知所從去」叫做「覺」。 「覺者」名「佛」,又叫「如來」;「如來者,如所從來,如所從去。」 這裡的「如」,有「依從」、「隨順」的意思,因為知道了、清楚了、明白了,所以能夠隨順、依從,由「當來處來,當去處去」。當一個人能夠「知所從來,知所從去」,那麼我們的人生自然就會有方向、有目標,我們的生命自然而然也就能夠實現其自身的價值和意義。 當生命的價值和意義能夠被展現,人生的方向和目標能夠被掌握,如此,一個生命的莊嚴才能夠被真正確立起來。這也是弘忍大師所以說: 「世人生死事大,汝等終日只求福田,不求出離生死苦海。自性若迷,福何可救?」 說:「不識本心,學法無益」的另外一層道理,也是「無觀」的根本性和重要性之所在。 中國文化特重教育,有「十年樹木,百年樹人」的說法;而中國文化的教育尤其重視這個「覺的教育」,這個能夠幫助我們「知所從來,知所從去」的教育,把這個「覺的教育」稱為「生命的教育」,把有關生命的學問視為是一切教育的根本和首要的目標,並稱之為「道」。因為,唯有透過這個教育才能夠讓我們避免掉迷迷糊糊地來,又迷迷糊糊地去的「生命困惑」和「惘然人生」的下場。 也因此,「覺的教育」、「生命教育」、「道」也常常被比喻為一盞明燈,因為它照破了我們「不知所從來,不知所從去」的生命與人生黑暗。 中國人感激孔子,說「天不生仲尼,則萬古如長夜」; 佛教徒感激佛陀,說「千年暗室,一燈照破」; 這個「覺的教育」讓我們找到了我們生命的來處和出處,讓我們找到了生命的立腳點和挺立處。它是每一位佛、菩薩、古聖、先賢之所以出世的「大事因緣」,此一「大事因緣」即是「傳道」——從事「道」的傳承,從事「覺的教育」、「生命教育」的傳承。因此「覺的教育」、「生命教育」也被稱之為「師道」。 中國人講「尊師重道」,認為師之所以尊,乃因為「道」「重」的緣故;因為道重,所以師尊。因此,「師」的個人修業首在「明道」,而師的首要職責即在於「傳道」。 所以儒家講「明明德」、釋家講「觀自在」、道家講「養生主」,這「明德」、「自在」、「生主」的用詞雖或不同,但是所講的卻是同樣一件事情;能「觀自在」才能「明明德」,能「明明德」也才能「養生主」。這三者同樣都是「明道」,都離不開「覺」,離不開「無觀」。 「明道」而後能夠「傳道」, 所以儒家說「己立立人,己達達人。」 佛家說「自覺覺他,自化化他。」 道家說「自知知人,自勝勝人。」 這一切都是環繞著我們生命的覺悟與否在做學問的。 能觀照「本體」、明本體,叫做「覺」,叫做「知道」;不能觀照「本體」、明本體,就叫做「迷」,叫做「不知道」。 一個人學道、明道、修道、行道、悟道、得道,其所學、所明、所修、所行、所悟、所得的,無非都在這一個「道」字上面。 (待續)
「圓成實性」只是「如實觀」,這樣的「如實觀」我們用「照」來說明它,以區別「依他起性」和「徧計所執性」的「察」。
「狂心」即是「妄心」,是前六識依止於末那識,隨著「妄心」而來的,是末那識的「俱生我執、法執」和「恆審思量」的體性,是我們會「依他起」、「徧計執」的「識性」作用,是我們的感覺、知覺作用,是觀察,是一種主客對立的認知方式。。
當感覺、知覺的運作停不下來,那麼「菩提」的「本覺」作用就無法生起。
要想讓「菩提」「本覺」的「觀照」作用生起,必須要先「識自本心,見自本性」,從源頭處去做轉依,讓前六識依止於如來藏「恆而不審」的體性,不審、不思、不量;此時,「識性」自然而然轉為「自性」,感覺與知覺「依他起」、「徧計執」的作用也就會自然放下;自然主客雙泯,豁然脫落俗塵。
否則,縱使你持戒、茹素、拜懺、念佛、禪坐、誦經一樣不缺,修到牛年馬歲依然是見不著「菩提」的一絲蹤影。
這也是為什麼弘忍大師會說「不識本心,學法無益」的一層道理。
長劫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向外去看,習慣於運用感覺、知覺去做「 觀察」、去認知外在世界一切物質與心理的「現象」了;對於「觀照」,向內去證知「本心」、「生命本體」存在的「菩提」「本覺」功夫早就給放下,甚至給遺忘了。
因此,不要說今日的我們不易知、不易懂得怎麼去運作我們的「本覺」了;就連當時已經身為東 山首座 教授師,戒行謹嚴的神秀和尚也都還是霧煞煞,「只在門外,未入門內」;更何況是凡夫如我們了。
「在門外」是連「登堂」都還沒有,不要說「入室」了。「觀照般若」因此是一門極為艱深、極為難入的「觀行」,我們豈可輕輕忽忽地看過、讓過。
然而,如果我們想要深入「物自身」、「實相」、「本體」,想要證知祂的存在;那麼重新學會「觀照」,學會運用我們的「菩提」「本覺」卻是唯一的一道門徑了。
這個「觀照般若」的「觀」,這個「菩提」的「本覺」,因為它所觀的對象並不是外於我們自身的「現象世界」,而是「無相之相」的我們「自體」的本身;是那個「能生一切」的「實相」本身;因此這個「觀」不是「能、所對立」,「能觀」和「所觀」並呈,主體和客體對立的「觀」;而是一種「能所雙泯」、「主客雙泯」的「照」。
由於「觀照」的對象是「無相之相」的我們「自體」的本身,所以老子說它是「觀『無』」。
這個「無相之相」的「自體」的本身,也就是我們的真心如來藏、阿賴耶識,是宇宙中萬事萬物、一切現象的本源,所以他說:
可惜的是,知道「觀」有這兩個面相,同時又能夠對這兩個面相同時有著深切了解的;其實並不多。絕大多數的我們都只知道感覺和知覺,而不知道在感覺、知覺之外,我們還擁有另一種名之為「菩提」的「本覺」的存在;許多的佛教徒雖然也都聽聞過「菩提」之名,但是能夠真正清楚、明白「菩提」乃是異於感覺、知覺的一種「本覺」的存在的人並不多見。
- Mar 04 Wed 2009 14:23
觀觀
close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